⑴ 鱼乐无穷还是渔乐无穷
应该是“渔乐无穷”,而非“鱼乐无穷”。
首先,我们需要理解“渔乐无穷”这个词组的含义和来源。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渔”通常指的是捕鱼的活动,而“乐”则表示乐趣或快乐。因此,“渔乐无穷”直译过来就是捕鱼的乐趣无穷无尽。这个词组经常用来形容人们从钓鱼或其他捕鱼活动中获得的乐趣和满足感。
其次,我们来看为什么“鱼乐无穷”不是一个常见的表达。在中文里,“鱼”通常指的是水生脊椎动物,是一个名词,并不直接关联到乐趣或快乐的概念。虽然“鱼”和“渔”在发音上相似,但它们在含义上有着明显的区别。因此,“鱼乐无穷”在语义上并不通顺,不是一个常用的表达。
此外,我们还可以通过实际例子来进一步说明“渔乐无穷”的含义。比如,很多人喜欢钓鱼,不仅仅是为了捕捉鱼类,更重要的是享受钓鱼过程中的宁静、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感觉,以及成功钓到鱼时的成就感。这些都是“渔乐无穷”所描述的乐趣。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渔乐无穷”这个词组也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种生活哲学,即追求内心的平静和满足,享受简单而自然的生活方式。这种哲学思想在现代社会中仍然具有很高的价值,这也是为什么“渔乐无穷”这个词组能够流传至今并广受欢迎的原因。
⑵ 有网友叫鱼乐什么意思
授之以鱼授之以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鱼乐,表达了他豁达的人生态度,这是个追求豁达人生的分享者的名字。
⑶ 古诗中鱼类意象
“果穿闻鸟啄,萍破见游鱼”(《履道新居二十韵》),“俯观游鱼群,仰数浮云片”(《新秋喜凉,因寄兵部杨侍郎》),“绕池闲步看鱼游,正值儿童弄钓舟。一种爱鱼心各异,我来施食尔垂钩”(《观游鱼》)。履道池中的游鱼,常常是诗人静观独赏的对象。“鱼”也是诗人园林诗中蕴涵特殊意味的重要意象。在鱼的身上,诗人找到了自我的影子。可以说,“鱼”是白居易自我形象的又一对应物。
白居易常在诗中写“鱼乐”,以此寓写洛阳中隐生活的闲乐,并以鱼的从容、自由、遂性表达自己对生命最高境界的理解和追求。元和年间,诗人有“上有和鸣雁,下有掉尾鱼。飞沉一何乐,鳞羽各有徒”(《续古诗十首》其九)的诗句;长庆二年(823),中书舍人任时有句:“栖凤安于梧,潜鱼乐于藻”(《玩松竹二首》其一);宝历元年(825),苏州刺史时,有“鱼依藻长乐,鸥见人暂起”(《郡中西园》)句。当远离政治中心、置身于洛阳的闲乐生活中时,诗人更对“鱼乐”深有感触,多有写鱼乐处,如“兽乐在山谷,鱼乐在陂池”(《咏所乐》),“鱼跳何事乐,鸥起复谁惊”(《春池闲泛》),“信风舟不系,掉尾鱼方乐”(《官俸初罢,亲故见忧,以诗谕之》)。可见,诗人认为鱼之乐在于深依于藻、置身陂池、掉尾,着意于鱼的乐得其所、无所牵累。邓析《邓析书•无厚篇》云:“夫水浊则无掉尾之鱼。”鱼有掉尾之乐,正见水之清澈和鱼的自由快乐。鱼乐在藻,亦有出处可寻,《诗经•小雅•鱼藻》篇:“鱼在在藻,有颁其首。王在在镐,岂乐饮酒。鱼在在藻,有莘其尾。王在在镐,饮酒乐岂。鱼在在藻,依于其蒲。王在在镐,有那其居。” 此赞美周王建都镐京饮酒作乐,以鱼在藻中之乐比兴周王乐在镐京。那么,诗人白居易为何如此热衷于写鱼乐呢?看其大和七年(833)所作《咏兴五首•四月池水满》诗:
四月池水满,龟游鱼跃出。吾亦爱吾池,池边开一室。人鱼虽异族,其乐归于一。且与尔为徒,逍遥同过日。 尔无羡沧海,蒲藻可委质。吾亦忘青云,蘅茅足容膝。况吾与尔辈,本非蛟龙匹。假如云雨来,祗是池中物。
“人鱼虽异族,其乐归于一”,诗人写鱼乐,实是写己乐。诗人在人与鱼之间找到了极为重要的相似处。鱼不慕大海,委质于蒲藻;我不恋“青云”,寄身于“蘅茅”。鱼、我都不以蛟龙自居,甘为池中之物,“池”中逍遥适性又自由安全。对诗人来说,其所依之“蒲藻”“蘅茅”“池”,就是散地洛阳的“中隐”生活。《唐宋诗醇》卷二十五评此诗曰:“会心不远,熟读蒙庄,方有此悟境。”
《庄子•秋水》篇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乐也。”诗人退居洛阳,任职分司,无世务萦怀,悠然于园林,逍遥乎山水,“游山弄水携诗卷,看月寻花把酒杯”(《忆晦叔》),“洛城内外六七十里间,凡观寺丘墅有泉石花竹者,靡不游”(《醉吟先生传》)。诗人这份闲游之乐与池中游鱼从容之乐何其相似!《秋日与张宾客舒著作同游龙门醉中狂歌凡二百三十八字》诗,有“荷衰欲黄荇犹绿,鱼乐自跃鸥不惊”句,就以鱼乐自跃、鸥鸟不惊,来写闲适文人心无挂碍的生命姿态。《池上闲吟二首》(其二):“非庄非宅非兰若,竹树池亭十亩余。非道非僧非俗吏,褐裘乌帽闭门居。梦游信意宁殊蝶,心乐身闲便是鱼。虽未定知生与死,其间胜负两何如?” “心乐身闲便是鱼”,诗人直接将自我与鱼划等号,我就是鱼,表达自己对中隐之生命状态的真切感受。《逸老》诗中又写道:“胸中一无事,浩气凝襟抱。飘若云信风,乐于鱼在藻。”古稀之年的诗人超越了生死的烦恼,无俗事系怀,惟浩气在心,自觉比限于陂池浮藻中的鱼还快乐。“游”在庄子的思想里,是精神得到自由解放的象征。 从深层来理解,“从容出游”的“鱼乐”,正是一种身心自由的生命体验。“鱼鸟人则殊,同归于遂性”(《春日闲居三首》),“鱼跳何事乐,鸥起复谁惊”“飞沉皆适性,酣咏自怡情”(《春池闲泛》),“双凤栖梧鱼在藻,飞沉随分各逍遥”(《梦得相过援琴命酒因弹秋思偶咏所怀兼寄继之待价二相府》),诗人一再以鱼在池藻中的自由遂性来表达自己对生命适性境界的理解和追求。
鱼之乐,因为它逍遥适性,更因为它远离祸患。诗人常以鱼游深水来表达自己远离祸患、明哲保身的思想。长庆二年(822),为中书舍人的白居易,又自请外任杭州刺史,究其原因,《旧唐书•白居易传》载:“凡朝廷文字之职,无不首居其选,然多为排摈,不得用其才”,“时天子荒纵不法,执政非其人,制御乖方,河朔复乱。居易累上疏论其事,天子不能用,乃求外任。”宦情衰落的白居易看到社会危机,朋党倾轧,两河再乱,预感到自身的不安全,便主动选择任职外郡的吏隐生活。在自长安赴杭州途中,白居易有《马上作》诗, 他写了置身朝廷的感受:“一列朝士籍,遂为世网拘。高有罾缴忧,下有陷穽虞。每觉宇宙窄,未尝心体舒。”诗句“杭州五千里,往若投渊鱼”,将远离长安任职杭州的自己,比作是投入深水的鱼。“虽未脱簪组,且来泛江湖。吴中多诗人,亦不少酒沽。高声咏篇什,大笑飞盘盂。五十未全老,尚可且欢娱”,杭州的闲乐生活,正如游于深水的鱼儿的快乐。晚年洛阳生活中的白居易,有《山中五绝句•涧中鱼》诗:“海水桑田欲变时,风涛翻覆沸天池。鲸吞蛟斗波成血,深涧游鱼乐不知。” 写山涧之鱼乐而不知外界之风涛与争斗,由此也可想见诗人对池中之鱼的理解。《唐宋诗醇》卷二六评曰:“比体,暗指甘露事。”一语道破诗意。《感兴二首》(其二):“鱼能深入岂忧钓,鸟解高飞岂触罗?”诗有感于“甘露之变”前长安政局而作。在履道池台中,诗人张设有一顶青毡帐,冬日里,青毡帐内炉火融融温暖如春,置身其中者全然忘记外界的寒冷。晚年白居易置仕途忧患、党派纷争于度外,但求身心的自由安适,其心灵就如这青毡帐,凭借内心的调试 ,不再受任何外界的影响。大和五年(831),因节候变暖,诗人作《别毡帐火炉》诗与毡帐惜别,有“如鱼入深渊,似兔藏深穴”句,以鱼入深渊、兔藏深穴来喻写自己园林中的毡帐生活。由此可以明显见出,诗人以鱼自比,以鱼乐写己乐,以鱼在深水喻写自己远离祸患的心态。
会昌元年(841),古稀之年的诗人有《池上寓兴二绝》:“濠梁庄惠谩相争,未必人情知物情。獭捕鱼来鱼跃出,此非鱼乐是鱼惊”“水浅鱼稀白鹭饥,劳心瞪目待鱼时。外容闲暇中心苦,似是而非谁得知?” 这不能简单地理解为白居易是有意对庄子的翻案, 曾经宦海变幻、三次请百日假才得以归居洛阳的老年诗人,此时此刻,又从那闲乐感觉中跳出来,想起了“鱼们”曾经面临的危险,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这也从反面解释了终能从容出游、远离祸患的“鱼乐”的缘由。